在楼下看见堵我的赵东林时，我也没有多意外。

他阴恻恻的看着我，“陆瑶，你真狠呀！”

赵东林身上烟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，衣服也皱巴巴的。

眼下一片青黑，下巴上冒着胡渣，更重要的是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，从里到外透着疲惫。

“你早就知道李晓晓的孩子不是我的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？”

他低吼着质问我，“你是不是早就和你现在的奸夫勾搭上了？”

“为了和奸夫在一起，你还真是狠啊！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，陆瑶，你有没有心？你就是这么对我的？”

他愤恨的看着我，“陆瑶，你TM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，可你就是什么都不说，你真能忍啊！看着我给那两个野种当爹，你是不是很高兴！”

他越说越激动，太阳穴上的血管突起，眼底都是红血丝。

我后退几步，离他远了些。

然后平静的问他，“赵东林，我不该高兴吗？”

“出轨的是你，我报复回去，不应该吗？”

“既然是报复，当然怎么狠怎么来！”

“你有什么脸来这里质问我？”

“你不如想想怎么处你那两个宝贝儿子！”

嘲讽的话一句又一句丢在他脸上，“宝贝儿子”四个字狠狠戳到了他的痛处。

“都怪你！你瞒了我十年！”他倒打一耙，“陆瑶，你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！不然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！”

我摇摇头，“不会有什么改变的，赵东林。”

“如果当初我告诉你，我们还是会结婚，但你不会把自己不育的事说出去，因为你要面子！”

他被我说中，身体一僵。

我说着另一种可能，也在说我和他十年的婚姻生活。

“我爱你，所以维护你，不会说出实情，我们还是会对外说选择丁克，可你爸妈还是会不停催生，一开始你会因为愧疚站在我这边，后来你开始慢慢习惯，渐渐麻木，然后就让我一个人顶在你爸妈面前。”

“你会不耐烦，会选择逃避，会觉得不就是说几句吗，这么多年都过来了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！”